八、深宅虎穴（1/ 2）
春节后的生活很快重回了正常的节奏，因为所在的网络技术公司正在和一家名叫荣天的上市级别大企业商谈有关外包手机操作系统，已经成为部门主管的我，工作繁忙程度和业绩压力相比去年自然是有过之无不及的。
对于和荣天公司的大订单，最近几天，我手下管理的技术团队开始加班加点地和创意、运营部门开会商讨用来参与这次订单投标的标书，要知道对于我们这样的轻资本民营企业，若是今年能吃下荣天给予的大订单，今年的任务甚至已经提前完成了一半，更别提和荣天合作，对于公司声誉方面的积极影响了。因此公司上上下下都对这单业务十分重视，领导更是给大家开出了颇为丰厚的空头支票。
相比起事业的如火如荼，我的家庭生活则逐渐步入了正轨。姐妹bar从春节至今已经歇业了两周之久，小晶因此不用每天晚上再去酒吧打工。虽然她很挂念自从春节长假之后就很少联系，更没有再和我们见面的乔伊和可可，但也因此获得了大把学习时间，每天更是积极地准备早晚餐，好似一个贤惠人妻一般将我伺候的无微不至。至于一起学习进步、每晚激情澎湃自然也是每天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
或许正如可可所说，小晶作为一个cd或者伪娘，她比一般女人更懂男人的心思。诸如嘘寒问暖、操持家务，她经常想我之所想，做我之所爱。更可贵的是，因为无比珍惜来之不易的爱情，加之体内终究有一些男性的直爽，小晶几乎每天都把对我的夸赞挂在嘴边，哪怕是我帮忙做了个小菜，或者请她下楼散散步，甚至在床上挥洒汗水这类情侣间的常事，都能让她不断被打动。俗话说好男人都是夸出来的，我想我的心也彻底对她的温情越陷越深了。
但是，和我一起生活所感到的甜蜜，并不能抵消她对乔伊和可可的牵挂与日俱增，到了2月底，小晶每每想到二人依旧情况不明，她纯美的小脸上掩盖不住内心的担忧。心知可可和乔伊在她心里简直如同亲姐姐一般重要，加上两周前可可在阳台上所说的那些让人隐约感到风险的忧伤话语，让我也觉得不能再对此事继续置之不理了。
“老婆你放心，我这就去给可可打个电话，这周末无论如何也要和她见上一面，也好让你放心。”
话虽如此，但是几分钟后当我们接通电话，可可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表示自己很忙，不用牵挂，然后便迅速挂断了通话。这样的表态总让人感到疑点重重，却又暂时无从抓手，还不如可可直言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来得痛快，后者至少可以让我立刻决定要采取什么行动，而前者却会让我继续对她的反常感到困惑。
“不对，可可姐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以我对她的了解，以她的果断，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很少会耽误两周的时间去处理。这足以证明她遇到了很大的麻烦。而且可可姐向来重情重义，但凡她真的没事，以她对你的喜爱，早就应该回来看看咱们了。”
当我把和可可沟通的结果告知小晶，平日里天真无邪的她立刻变得无比严肃认真。而她对可可的推论其实不无道理，已知这回她是被乔伊邀请帮忙，那么涉足的领域无外乎还是卖身或卖笑罢了。突如其来的回避与冷漠，的确有可能是可可正经受着这个本就不太平的圈子所给予的麻烦。
‘为了不影响我和小晶的正常生活，所以故意躲着我们吗……可可，你可别再为了姐妹仗义去牺牲自己了啊……’
仔细思索之后我便做出了决定，哪怕乔伊和可可现在真的平安无事，哪怕可可会怪罪我们不顾此前的劝告还是参与了她们那个圈子的事情，我和小晶这周末也必须行动起来了，至少，要确认她们的现状是否平安才行。
姐妹bar始终没有开门营业，乔伊和可可的电话虽通但每次通话都被简略地搪塞过去，甚至小晶此前在姐妹bar门口蹲点过几次也均无功而返，这让我们意识到，能够寻找到突破口的唯一办法，就是必须联系一下春节以前至少还和乔伊亲密无间的山子，从他口中打听一些有关乔伊的线索。
出于起码的礼貌，我们先是给山子的手机发了信息要求见面，在等候了一天依然无果后，我又拨通了他的电话，但无论打过去几个都无人接听。意识到山子这家伙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的负心，故意躲着我们，我不得不在小晶的指导下，编辑了一条措辞很严重的短信发了过去。
“山子，乔伊已经失踪了两周，我们很担心她的安全。一日夫妻百日恩，只有你或许才知道她现在有可能在做什么，如果不想出人命的话尽快回复我，否则我就向公安机关报案，第一个就让警察来调查你！”
严厉的短信果然收到了奇效，很快我便收到了山子的回信。微信里只有短短几个字：周六上午找个地方见面吧。
因为回信之时已经是周五下午，因此我便立刻和他约好了在某个我们都去过的星巴克见面。而第二天一早，我和小晶便急不可耐地从家里出发，当我们到达星巴克之时，发现山子已经坐在里面等待着我们，他脸上的表情颇为紧张，估计此前我对他的恐吓已经起到了作用。
“马……马先生，小晶，你们不能怪我，我能怎么办呢？我今年才24岁，家里还有不少负担，我总不能一辈子困在酒吧里当个酒保吧。我没什么大本事，至少可以趁年轻再卖卖身体，所以我真的没法和乔伊走到最后！”
当我们落座，小晶用很敌视的眼神注视着山子之时，山子立刻很紧张地为自己辩白。其实他所言所讲也不无道理，要怪就只能怪造化弄人，他和乔伊同床异梦，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而婊子之所以无情，是因为有情的代价往往太过昂贵了吧。
“我今天来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我只想向你打听一下，你和乔姐相好这么久，总能给我们提供一点线索吧，我和小晶只是不想让她陷入危险，想必你也不想让你们的分手演变成会终生悔恨的结果吧。”既然今天的重点是希望山子能透露一些有用的线索，我便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让他明白我和小晶的立场，免得节外生枝或盲目鲁莽吓跑了对方。
在我提问后，山子抿着嘴仔细思索了一下，或许他正在思量我们的真意，也或许他的确在思考乔伊的下落。好在我们没等太久，山子就说出了事后证明很有意义的信息，一个此后和我们的命运息息相关的大人物。
“是顾天颖，一定是顾天颖，乔伊和我分手之后一定会去投靠她。”
“顾天颖是谁？小晶你知道这人吗？”因为担心山子糊弄我们，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后，我第一时间反问身边的小晶。
“只知道她是一个大金主，一家大企业的女老总，丈夫是当今高官。她似乎和乔姐认识多年，过去貌似对乔姐有恩，但自从我来了姐妹bar，她们的联系貌似不太多了。”小晶的回答侧面印证了山子至少没有瞎编乱造，而且她所知的内容应当不如山子更多。
“有些事你们不一定清楚，但我每天在乔伊身边可是很清楚的。顾天颖今年以来一直在劝乔伊帮她去做事，但是乔伊也始终没有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呢？这不是个大金主么？”
“反正我和乔伊也分了，也没必要帮她保密了。这么说吧，顾天颖的公司这么多年以来表面上做的是手机生意，其实私底下是很有黑道背景的人物，更是很多性工作者的大保护伞。顾天颖一直很看重乔伊在外围、小姐圈里的人脉，想挖她过去做些事情，乔伊其实挺心动的，可是碍于想和我过日子的执着才始终拒绝。对对，我们分手那天自然也吵了一架，乔伊当时就说自己有信心可以立刻找到赚钱的门路，估计她当时就倾向于一旦我们分手，就无牵无挂地去找顾天颖吧。”
山子的回答很有价值，听起来他的推论也合情合理，不过我却依然觉得此事还是有一些疑点。
“等等，我有点不明白，就算乔伊真的去帮顾天颖做事了，估计也不至于两周以来玩失踪吧？如果说她就那么巧，刚去便和顾天颖一起栽了，我们也不会还能拨通她的手机呀。”
“哎呀，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个顾天颖本人是个很强的双性恋，甚至有很浓烈的Sm性癖。说来惭愧，在我还和乔伊没确立关系之前，我们甚至一起参加过她举办的荤party……所以乔伊一旦答应了顾天颖，她的身份就绝不仅仅是顾天颖的手下，甚至要当她手下的高级娼妇甚至性奴也说不准。”
作为一个在正常世界生活了三十年的普通人，我曾经以为只有色情小说中才有的情节，竟然真的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多少还是让我感到有些混乱的。只是当时的我简直山炮到可笑，其实这个世界的肮脏远比色情网站上展现的那些要腐朽，不过是我这种穷屌丝眼窝子太浅罢了。
即便听起来天马行空，但考虑到乔伊从来也未曾彻底脱离那个圈子，山子的推论便有了很强的合理性，甚至能准确地解释乔伊和可可这段时间的反常，让人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说你曾经和乔姐一起参加过顾天颖的party？那你知道到哪里可以找到她吗？”没等我继续发问，和我一样觉得山子所言有理的小晶替我说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我此前只去过两次，倒是都在同一处京郊的别墅里，可是顾天颖这类人必然狡兔三窟，也没人敢去她们公司找麻烦，所以能否找到她我的确没什么把握。”
“那能否麻烦你找一下顾天颖？毕竟她还算认识你。”
“哈哈哈哈，你觉得她会记得我这种无名小卒？”没想到小晶的第二个问题却引发了山子的荒唐大笑，直到见我对他怒目而视这才收敛了下来，“马先生、小晶，该说的我可都说完了，不是我不帮忙，一来我现在和乔伊已经分手，二来乔伊又没有什么安全问题，这些事情可能你们看着很严重，对我们这些风月之人来讲也算不得什么。所以我也就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你这个混蛋，居然对自己前女友毫无廉耻……”眼见山子如此薄情寡义，率真的小晶少有地出离了愤怒，但她话没说完，却被我拦了下来。
“你说的有道理，而且最好你也别过度牵扯其中，免得乔姐再对你恢复爱意，反而当断不断了。不过临走之前还是要麻烦你帮我个小忙，我希望你把顾天颖的地址告诉我。”
“喂喂，马先生，你真的打算去找吗？顾天颖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而且她那里规矩森严，一般人想进去可是很难，如果你把她惹了……”
“让你给就给，哪那么多废话，我行的端做的正，我就不信堂堂帝都还能凭空把我这个大活人怎么样！”
我的一声怒喝终于换来了山子的妥协，他听话地将一个位于京郊的详细地址发给了我，我和小晶也没打算继续麻烦他，而是再度警告山子，若是信息有误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老公……真替乔姐感到难过啊，山子和她好了一年多，如今竟然一点都不担心她。”山子走后，小晶不无忧伤地对我说道。
“人各有命，不可强求啊。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乔姐没和山子走到一起，也没准焉知非福。”
“还是老公踏实体贴……有你在我身边，哪怕现在就去顾天颖那里我也没什么畏惧。”在我的安慰下，小晶一如既往地直言着对我的赞美，不过我可不打算让她与我同形涉险。
“老婆，事不宜迟，下午我就出发，不过我不能带你一起去，你要在家老老实实地等我。如果正如山子所说，我的突然前去会引火烧身，那么你更应该留在家里以防不测，免得咱俩被人家一网打尽。”
“可是……”
“没有可是，老婆听话！我到了那边之后，一定每两个小时都给你发一次信息报平安，一旦我失联，你就立刻报警。所以你看，咱俩之中总要有一个人作为后援吧。”
“但是我担心你啊……”
出发之前，小晶一直都紧紧抱着我，似乎生怕我就此出现什么不测一般。我也明白她的担忧，更清楚她其实很不情愿留守家中。但我更知道自己的责任，以及小晶作为一个伪娘，在冲突中更容易被人抓到把柄的弱点。于是在不停安抚小晶之后，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在同小晶吃过午饭后坐上了开往目标地址附近的巴士，事不宜迟地前去一探究竟。
山子提供的地址位于京郊一处颇有名气的别墅区里，因此交通倒也方便，让我在下午三点左右抵达了目的地，并很轻松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在这片有钱人才会住的高档别墅区里，顾天颖那栋豪宅几乎算得上数一数二，从外面看去简直犹如电视剧里的小宫殿一般气派。别墅的外围设有花园和围栏，别墅自身目测则至少有四层之高。
‘果然不愧是连乔姐都要折服的厉害人物啊，这种别墅恐怕我一辈子都住不起吧……’感慨归感慨，我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走到别墅配套的花园之外，立刻鼓起勇气按动了大铁门外的门铃。
“你好，你是哪位？”声音从大门上的门禁传来之时，我头顶的摄像头也同时转向了我所在的位置，看样子这里不仅气派非凡，而且比想象中的更加守卫森严。
“冒昧打扰了，我来找一位朋友，她的名字叫做乔伊。”好在我本就不是畏惧权贵之人，再者我想这光天化日之下总不至于有什么安全问题，便一边给小晶发微信报平安，一边坦荡地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哦，那你自己拉门进来吧。”从对方回答的内容来看，无论乔伊或那个顾天颖是否现居此处，好歹这里的人不会把我拒之门外，说明我今天至少不会白来一趟了。
“谢谢，那我进来了。”拉开铁门走入花园，朝着别墅正门大踏步迈进的同时，当时的我预料不到的危险却已经悄然来临了。
当我推开别墅的正门，映入眼帘的是空无一人的玄关、深不见底的走廊以及两侧关着的房门。仅从玄关来看，别墅内部装修地古色古香十分考究，如同别墅外的视觉效果一样彰显着主人的尊贵。
“有人在吗？”推开正门后别墅里似乎无人出来迎接，过于冷清的氛围不仅让人感到一丝阴森，更怎么看都有些反常。
纵然如此，考虑到自己的任务以及此前铁门外还是能听到别墅里有人和我对话，我猜测对方的意思可能就是让我独自走进别墅深处，于是我开始大着胆子缓步前进。
“啊啊啊……再来……”路过某一间房之时，我隐约听到房间里竟然传来了女性叫床的欢愉之声，这让我立刻回想起了山子上午告诉我的，别墅主人顾天颖多年来一直涉足色情行业的背景。
“小婊子，操死你！”又走了两步，某一间房门口则传来了男性粗旷的叫骂声。走廊两侧大致十个房间里，其他房间门口虽然十分安静，但两间房里传出来的淫乱之声，印证了我此前联想过的“淫窝”二字。
‘这个顾天颖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对，越是如此不就证明乔伊和可可的处境越糟糕吗，现在可不是赞叹或疑惑的时候了。’
快要走出走廊，隐约已经看到如同豪华酒店般奢靡的大堂，正在内心思索着的我压根没有察觉，一个高大的男人已经悄然来到了我的身后，将一根棒球棍高高举过头顶。
“轰”的一声，男人将球棒重重敲在了我的后脑，强烈冲击之中整个人竟然被瞬间打趴了下去，但意识还未彻底消失。
“你们不能滥用暴力，你们……”我挣扎着转身时，隐约看到了一个身材娇小，梳着双马尾辫年轻女孩子，带领着四五个穿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镜的壮汉，其中一名壮汉手里正握着刚刚砸中我后脑的棒球棍。
昏过去的感觉就好像世界在转而我在飘，依稀看到年轻女子对我露出轻蔑的笑容，话还没说完的我，控制不住地两眼一翻，两腿一个踉跄便人事不知了过去。
“喂喂，醒醒啦！”
在娇弱女声的召唤下，我从昏厥中再度醒来，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如同警察局刑讯室的小房间里，与此同时我感受到自己的后脑部似乎有较强的灼烧感，应当是此前被击中的部位已经渗了血。另外我也注意到自己此刻被五花大绑在一个小椅子上，就好像要被滥用私刑的犯人一般，形势看起来十分不妙。
“你说你私闯哪家民宅不好，非得闯到我们这里来，这可不是普通人该来的地方。”在我的面前，一个只穿着一件颇为色情的浅绿色旗袍，高腰摆下方露着两条光滑大腿的年轻女子正手拿着我的钱包，一边端详着我的身份证一边对我用戏谑的语气说话。从她头上的双马尾辫来看，似乎就是此前带人把我打晕的那名年轻女子。
“你就是此前门禁中和我说话的人吧？私闯二字用得不妥吧，明明是你把我放进来的才对。”从说话的音调和外表形象中判断出对方身份的我并未惊慌，因为我不相信在帝都这样的地方，光天化日之下还能弄出人命。
“呵呵，你这人说话还真有意思，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样的话。”长相甜美身材娇小且留着双马尾的年轻女子似乎对我的反应颇为不屑，从她的话里可以听出了独断专横。
“等等，你似乎有点眼熟啊，莫非……”年轻女子公然无视道理的回答自然令我感到惊讶，但更令我吃惊的，还是在我仔细端详过她那俏丽的小脸和眉清目秀的容颜后。
“哈哈，看来你还不瞎嘛，不错，我就是最近电视广告经常放得娜娜哦，happy-voyage！”
年轻女子故意喊出最近热播的广告词正面回应了我的猜测，她赫然是今年影视圈突然红起来的小明星娜娜。而从她狂妄的样子以及裸露的一双白腿，简直让人无法相信此人最近刚被网络媒体评为最新的宅男杀手。
“既然是公众人物，又怎么如此不注意自己的言行呢？莫非还想让我这大活人人间蒸发吗？”
“真是可笑，搞不清情况的人是你吧。有天颖姐做我的后台，想整你这样的屁民还不是轻而易举。”
当时面对着娜娜的刁蛮，最令我紧张的倒不是她那颇为嚣张的态度，或者自己暂时被剥夺自由的处境。相比之下，娜娜这样的人气女明星竟然会委身于豪宅之中，还穿得犹如高级外围女一般诱惑，若说明星攀附权贵本就是当今社会的自然法则，那顾天颖手下养着娜娜这样的小名人，足见其实力深不可测，才是最让我暗自心惊的事情。
“也别怪我没警告你，我和我的同伴每两个小时就会通一次微信，我虽然搞不清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但搞不好我的同伴已经在报警了。”被娜娜称作屁民无疑刺痛了我的神经，我的硬骨头让我即便心知现在处境糟糕，口舌上也不愿意做任何让步。
“哈哈哈哈，你说的是用这部手机吗？”娜娜继续嘲笑着我的“无知”，同时拿出此前连同身份证一起搜走的手机对我轻蔑地摇晃着。
“对对，你的天颖姐神通广大，就算连警察都不怕，可我就不信你不怕声誉的影响。这么说吧，只要你们今天不敢杀我灭口，只要我从这里出去，立刻在各大论坛贴吧好好宣扬一下宅男女神娜娜是个什么样的骚贱婊子！”
“你……你这人渣，看我不打死你！”我的激将法总算起到了作用，估计向来养尊处优的娜娜勃然大怒，扬手便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可就在她打完一下又想再来另一下之际，小房间的房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的女子仅轻轻咳嗽了一声便喝止了娜娜。
“天……天颖姐，这人简直找死……”看起来至少有一米八的高大女子进屋之后，娜娜立刻撒娇起来，女子则微笑着抚摸了她的额头，而从娜娜的称呼来看，此女赫然便是权势滔天的顾天颖了。
“娜娜，之前误以为这位先生是来找麻烦的人也就罢了，现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也该不再胡闹了。”
禁闭室昏暗的灯光下，个头极高的顾天颖给人一种十分强大的存在感，她没有娜娜那般纤细娇弱，相反骨架偏大，包裹在黑色风衣中的身材看得出丰乳肥臀。她的头发乌黑油亮，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黑色风衣的下摆是一双上粗下细的大长腿，从腿形和肥大的胯骨来看，顾天颖体型微胖，整体犹如梨形身材，脸蛋却是标志的瓜子脸，若不是倾向东方风格的五官，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欧美大洋马那种大身体小脸蛋的独特美感。
顾天颖的语气并不严厉，说话也慢条斯理，但语言中却不怒自威，些许的呵斥立刻让娜娜如同小猫一般安静下来，更如同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乖乖地退到了一边。不过在支开了娜娜之后，顾天颖却没有立刻解开我的束缚，而是开始仔细端详着娜娜此前从我身上搜走的身份证和手机，很明显我暂时并不能对她放松警惕。
“马先生的来意我已经听下人通知过我了，娜娜年纪小不懂事，我对你深表歉意。可是请见谅我暂时还不能放走你，因为我很想知道你的来意。”顾天颖说话的同时也在细细地打量着我，她的心里一定在盘算着什么。
“我来的时候其实说过，我是来找乔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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